很快的,我會從挫敗中走出來。憤慨的是,有的人,總要把這工作,看得太輕賤。

當我剛寫好星島的地址,朋友MSN說剛和做明報的人聊過:人工太低了,工時又長,要求又高,是剝削。

忍不住要問,那為甚麼要做,為甚麼不轉工。

說是因為轉工是一個地獄跳進另一個地獄,轉行是因為已經習慣了這行。


我只是不明白,一份工作,若不是高薪好福利,就應該是自己想做的事。即然兩樣都不是,怎麼不努力尋出路,除非是安於現狀的人。即然安於現狀,又為何要抱怨。

知道自己不適合這行,走便是,何須太多批評。


雨季來了

早上下了一場雨,起床的時候還沒停。雨季終於來了吧。

坐23上學的日子看來已經盡了,車上傳了SMS給KUK,說,終於結束這麼多年大學生涯,沒有興奮只有失落迷茫,而悲傷的感覺相信是源於天災,其實我主要想說你下次再約我時沒有寫論文這一借口了。

她說,一年還沒過我就已經忘記大學考完最後一科的心情,當時大概是開心的,過去了的只能回味,叫再來一次恐怕我也不會願意,人總是要向前行的,恭喜你。

交功課時心虛地想著會不會就碰見鄧老師,剛好,走進辦公室,就撞見了,還得親手上繳,道了歉,老師是笑著說,終於交了啊。

幾天來郁悶著哭不出來的傷心,也總得找個出口。看著中央電視台的籌款晚會一邊數落著太煽情,一邊忍著不掉淚。

高估

還以為我們都瀟洒豁達,還以為這種離別漸漸就成為一種習慣。

當我堅決地說不送了,其實是高估了我們的瀟洒,然後也截斷了退路。

之後再怎樣說,都像是門面功夫,連自己都覺得假,於是甚麼也說不了,甚麼也不用說,不敢說,不必說了,但自己知道那是帶了悔意的。

是不是也不用想太多了。已成定局的就先這樣吧。

這晚的事,太多的不開心,也就先這樣吧。


其實還有很多不開心的事情,都是自找的,相對起天災人祸,細碎如沙。

Interview

最近腦子有空閒的時候,就會浮現面試時或會問到的問題。

還有不斷地問自己,為甚麼要選這一行,為甚麼是這份報紙,而且是如此孤注一擲。很多偉大的心願,說出來看到的都會覺得很假,今時今日的香港,這般情懷的,都有點兒做作了。或者就放著不說,講些實際的理由,比較令人容易接受。

我知道這個世界還很大,並不是非要這份工作不可。但有時,對於理想...或者不那麼偉大地談理想,只是對於想做的事,還是該要有執著。如果當我真的做到了,回頭看時,會不會覺得這時的我,很傻很天真。

或者還是會在面試時,說出真正的感受,正如那時在中大,我說:我會考慮。一樣,總是任性地,隨心意而走。雖然這三年間,有時也會想起,如果那時我不說這句話,命運會否改變,更好,或更壞?

命運與際遇,反正早有安排。

In relationship

我想說的是,分分合合,有時只不過是種習慣。我們過於習慣彼此,然後分不開到底是習慣是感情或是其他甚麼的,總之就是分不開了,因為一分開,渾身不自在,因為不在一起,比在一起時更難過。

所以我們也不管到底是習慣是感情或是其他甚麼了,反正,在一起比不在一起會好那麼一點點,那麼就決定在一起了。

不管你覺得,到底這個人合不合適,是不是對的人。反正越到後來,我們就越難搞得明白,甚麼叫做愛情,甚或連感情二字,也分不清。

其實就這麼簡單,不用管別人的任何criticisms。

老友,我還是會為你默哀幾分鐘,再為有人能如此征服你,而慶幸。

遇到一個可以在一起還算開心的,開始了。以後的事便是盡力去珍惜維護和遷就,而不是想著是不是還有更好的,不是嗎?

偶遇

在灣仔地鐵站對面的電單站等車回家。一架跑馬地的電車停在前面,我看到剛上車的Hay爸爸。相片看得多,一眼便認出來了,有種想上前打招呼的本能反應,卻想起,我們還未正式見過面。電車走了。正對著的街道我依然叫不出街名,走上去,便是10號巴士站,一個人的時候還是等電車。

今天,奧運火炬抵港。

If you remember me, then I don't care if everyone else forgets.
--Haruki Murakam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