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美好。

我非教徒,但站在2009最後一天,我幾乎要說感謝天父感謝主。

2009年,一轉眼,就過去。

近十年來,心總在動蕩中搖擺,總覺得每一方面都站不到對的點上面,一年一年地期待,卻一知道期待甚麼。每個年末總是期待下年快點來臨。快點來臨,好快點過新生活。於是除夕,我賦於最大義意。

經歷主觀上艱難的那些年後,2009年,不知道為甚麼,特別明顯地相信了自己的信仰。並非哪個神或宗教的引導,只是一直堅信著自己,學懂接受上天安排的一切,相信一切有前因有後果。我幾乎也以為這是愚蠢與天真的行為,於是準備好了心情與勇氣。年初我以為這還會是艱難的一年,而當一年過去,卻覺驚覺原來這樣就過去了,無風無雨無浪,踏實的美好。記得年初在這裡,以認真抬頭,而我堅信的愛,讓我踏實地走過這一年。

成就,對的,一事無成,甚至連最頹靡的一百套戲,也根本無法完成。但生活的美好,不是決定於唯一事物。是一種主觀態度,我覺得過往一年,生活美好。

除了一些俗世所無法割卻的執著。來年,充滿希望地繼續走。

青豆。

青豆

文章日期:2009年12月27日【明報】

塵 翔

村上春樹《1Q84》裡的青豆是一個孤獨而堅強的女孩,她心裡只愛一個人。青豆說,只要心裡有一個喜歡的人,就可以在這世上生存下去。「就算只有一個也好,心裡只要能喜歡誰,人生就有救了。就算不能跟那個人在一起。」
我把這句話抄下來,傳給我珍視的少數朋友。有朋友覺得這是一種絕望,為甚麼要喜歡一個不能在一起的人。我郤覺得這是村上的溫暖,雖然有點悲涼,卻是讓人可以活下去的動力。第五元素就是愛。只要有愛人的能力,這世界還是有希望的。

可是,談愛的時候,還是不免給人感覺濫情。最近思索良多,便是覺著自己與一些觀點的分歧。愛是無罪,表達愛亦是無罪。然而,在某種尺度裡,「愛」的溫情令人感到膚淺,付出愛的那人,被嘲笑為執拗與天真。比如,身邊某個女性朋友的長途戀情觸礁,友儕看不過眼她的盲目付出。

誰有資格認為自己比別人更懂得愛?憑甚麼貶低別人對愛情的追求?

愛的能力是高尚的情操,有些人在歲月長河、爾虞我詐之中卻相信的能力、情感變得麻木,於是看不起那些仍孜孜不倦持守心裡熱情的痴情者,他們是永遠無法理解青豆的心理狀態。也無法在村上虛無的世界裡看出亮光與希望。每個人都是孤獨的,但有愛的人是幸運的:我愛你,並且不羞於承認,然則你懼怕與無能力承受,那是你自己的懦弱,與我的愛無關。

我相信這世界最終走向毀滅與末日,但是不管在甚麼情境底下,人事消逝,天地翻轉,只要你能愛,惦念一個人,即使是死亡,也是一場勝利。Love conquers all. 這是自Orwell到村上的救贖。

-------------------------------

是日黑椒雞扒餐後,我終於意識到一點兒2009倒數的味道。(聖誕總算叫做過左。)因為看完塵翔關於愛的描述,於是想起年頭,我許下的,好好地愛。若要開始埋單計數,首先兌現了,愛。

歌劇與音樂劇。

臨終,盧景文教授反問:「你怎麼不問大部份記者都問的問題?」


我心突地跳漏一拍:「甚麼問題?」


「就是音樂劇與歌劇的分別。」


我當時反應不來,不知如何解釋為何我「漏掉」這個問題,於是說:「啊,我願聞其詳。」





慮教授的答案,是我在中學就學到的知識,一直是我對音樂劇與歌劇的見解,所以「音樂劇與歌劇的分別」不是我的問題。





我的問題是,為甚麼本港出產的歌劇,甚至是外購在港公演的歌劇,叫做「小眾品味」,或者淪為娛樂消費品。慮教授的娛樂藝術與精緻藝術之說,發人深省。





仍是那句話: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








唐尼采蒂(Donizetti)移居法國後首部為巴黎喜歌劇院而作的喜歌劇,首次上映為1840年。法國喜歌劇式的輕鬆惹笑幽默劇情,意大利式歌劇唱腔,香港本地培育的聲樂演員擔綱演出。男主角一段詠嘆調《多麼幸運》,九個高音C連唱,便是造就「高音C之王」巴伐洛堤走紅的橋梁。

故事講述棄嬰瑪麗被法國軍隊的二十一軍團收養,在軍中成長。有一次,青年東尼奧在崖邊救起失足墮崖的瑪麗,兩人一見鍾情。東尼奧為娶瑪麗而加入軍團,瑪麗的生母侯爵夫人卻在此時出現,安排瑪麗重回貴族生活準備入嫁豪門,俏皮軍團女兒接受大改造是此劇笑點之一。

Donizetti1797年生於意大利,被公認為西洋音樂史上最重要的歌劇作曲家,共創作65部作品,當中六部一直無間斷於全球上演,《軍團的女兒》是為其一。

2010年1月29日至31日 晚上8點
2010年1月30日 下午3點
香港大會堂音樂廳
網上訂票: www.urbtix.hk

生活安穩。

生活安穩。

就如父母對子女唯一的祈盼已獲得上天眷顧般,生活安穩。

而子女唯一的不滿就是欲望永不止息,併發這個那個的種種欲求不滿。

生活安穩,然後供給欲念侵食。

家。

腦袋越來越沉重,而我開始產生幻覺。

那佔了半幅牆的透著綠的窗,窗下一張木製餐桌,瘦窄的,以至低下頭吃飯的兩個人,幾乎碰在一起。靠窗口的一端兩盆小黃菊,像前些天的天氣才開得好,一直把外面的綠引進來。桌下乳白的磁磚上一張淡黃的毯,腳丫子垂在椅邊拈著黃地毯,晃啊晃,把貓引來。

房子是明亮的,人陷進布沙發就服貼了,不再想站起來。沙發下墨綠的地毯成為焦點,腳丫子總愛在上邊磨蹭,為此,一回家就不穿鞋。冬夜裡放下所有窗簾,搬出綿被蓋在沙發床上,只剩影碟內的景象在臉上轉。

腦袋沉重的時候,只剩下一屋子的陽光和綠,在眼前晃。

讀後暫留。

有多少次,從地鐵車箱走出來,兩眼噙著眼淚,死命忍著,手中握緊了《大江大海》。

是眼淺,沒錯,可一早有人跟我說:看完了,哭著看完的。

我們都很眼淺。

無法理性地寫一些甚麼讀後感或評論,至少此刻無能。

10月6日回到辦公桌前時,翻了一下10月2日的報紙,充斥版面的軍隊列隊、飛機坦克戰車,突然覺得反感,因為整個思緒還遺留在上班路上翻看的情節中:原本挑擔出市集賣東西的少年,出門後一晃就是六十年,倖存而再回家時己是人目全非。

那些晒命式的武器,令人想起書中情節,如此殘酷。

戰爭不管最後哪方得利,都是輸家。

也有不捨得看的書。

好久好久沒有期待過這樣一場演講,但事世總是如此吊詭,越想要的偏就得不到。就如期待許久的梁靜茹,偏就因一萬零一次的出差錯過,就如今晚的龍應台,怎麼又是一萬零一次的需要晚上工作而錯過。

但幸好有網絡。
(謝謝小苗提供連結)

龍應台《大江大海1949》新書全球首發講座@HKU


她用文字講故事,她連講話都像在說故事。從沒想過她的聲音可以如此溫柔,一個外表強桿的女人。講英文是英文,講國語是國語,講台語還真是標準台語。

一個陸佑堂,她可以說出那麼多故事,或許比一個在那門口來來去去三年的學生更清楚。做學問嗎,這就是了。

書一出版就買了,內容在書還沒出版前也看過兩篇,(拜《明報》所賜),書到手卻沒遲遲不捨得看。台灣人,尤其是劉若英爺爺做國民黨將軍的那一代,龍應台書寫的那一代,都有一個欲說又止的故事,開口了,還先得「唉」一聲,故事講完了,也淚滿面。這些小人物,就像1945年九份金瓜石的村民,開口還是台語和日語的混和語言,身體就被時代推走了。

如果沒有堅強的靈魂,怎麼整理這些歷史?因此,我才會被她溫柔的國語嚇到了。

歷史我再怎麼讀都是很難理解的,因為記性差。但如果他是一個故事,就自然地化作感情而入心了。

-----------

在看龍應台前,每當同事問起最近有甚麼書介紹,我都只能說回答,我最近看了哪本書,講的是甚麼。對書內容的喜好與興趣,我覺得也是很個人的。但最近,我到處跟人說,看龍應台吧,快看龍應台吧。尤其這本1949。

雖然我還沒開始讀。
我要帶去台灣專心地讀,

這個把台北舊美國領事館,變成台北光點的女人。

-----------

與華文書世界最該有親蜜關係的文學院被說得連一位稍微出名的作家都請不來留不住,幸好港大做了件好事,讓她專心寫了這本書。心裡是明白的,讓她來擔任些甚麼文學科的教授,還不如讓她專心出書。

終極孤獨

你們若是來問我,我也說不清楚。到底發生了甚麼事?知道了又能幫得上甚麼呢,說一兩句安慰嗎?這個時候,若她不講,我們都不提,應該是最好的反應。她說:我終於明白了,不是妳不願意說,而是再無力跟我們交代。

我也只能把自己的經驗總結出來跟她講,這才發現自己的看法改變了不少,學著在兩人的世界中獨處。我看到自己慢慢地化了,這是悲哀的,但也是適者生存的結果。

與女友們聊天,是在觀望自己的狀態。

我們都一步步地學著,怎樣去愛。

需要放低姿態的我們,不是對某一個人,而是對生活,對愛,對每一件美好的事物放低姿態。難道你不覺得他現在的幸福,和他所愛的人在一起,那也是一個人的生活,一種愛情,一件美好的事嗎?為什麼你一可以放低你的姿態,欣賞他,然後,在一個給你機會的人身上,釋放出你自己愛的能量?

這才是我所領悟的愛,是很痛苦之後,很久以後,才領悟到的。愛情是自己的事,修為是自己的修為,無關和你演對手戲的那個人是誰。我們每一個人都是終極孤獨的,可是我們可以擁有整個世界。

上上個禮拜的《星期日生活》,我終於知道前兩晚在Mc Cafe一直講不清楚的是甚麼,原來就是「放低姿態」。

有一天與Joy聊完,我突然總結出這樣一句話:
我現在漸漸妥協,人的一生都是獨立體,再怎樣親蜜都有自己需要保留的空白,不能完全鑲貼無隙。這與王雅雋說的「終極孤獨」,都是同一回事,真的是需要很痛苦之後,才能領悟。


書頁。

《孩子你慢慢來》、《親愛的安德烈》、《目送》、《龍應台的香港筆記》。

前三本是台灣時報出版,後一本是香港的天地圖書。同是龍應台,最後一本最“難看”。每次拿起最後一本書,都在心中暗罵,這書怎麼做成這樣子!

紙質太厚太硬,重一點就算了,最難受的是厚的紙質很頑強,必須用很多力氣雙手拉著書頁。看久了,手指與手腕居然是會酸累的。而且經常看著看著‘霍’一聲,一邊的書頁就從拇指下溜掉合上了,讓人為之氣結。

為甚麼要用那麼厚的紙,越看越覺難受。

改變。

你以為自己在一步步往後退,
從小到大建立的價值觀在崩潰,而你無力挽回。

後來你發現,那只不過都是成長中必經的磨練,
你需要改變。

改變自以為高高在上的觀念。

從崩潰的邊緣爬回來,
你說,你在學習接受不完美。

我笑,沒事的親愛的,
你開始看到完整了。

誰都不能一輩子一成不變。

僅能作伴。

這種事,都讓我們一退再退,讓我們謙悲得不能再抱任何期望,謙悲得想說的話就要迫不及待地說。

謙悲得只能相信信念。


是的,親愛的,從此在心底埋了個地雷,從此不斷考驗自己的EQ。

從此你懂得,再怎麼,人都是獨來獨往的,生是如此,死是如此,活著,也該是如此。

其他的,是伴,僅是個伴。






漸漸的,就不再那麼死心眼。

一種觀念。

人生像條大河,可能風景清麗,更可能驚濤駭浪。你需要的伴侶,最好是那能夠和你並肩立在船頭,淺斟低唱兩岸風光,同時更能在驚濤駭浪中緊緊握住你的手不放的人。換句話說,最好她本身不是你必須應付的驚濤駭浪。

----p.100《親愛的安德烈》

這話講得明白。

龍應台與兒子講「愛情」與「失戀」,搬出歌德。我問妹:這書妳看過嗎?她肯定地回答:看過了,很不錯。

有看過,那很好。

劉墉、張曼娟、龍應台。




周一、周二的《明報》連登了龍應台的《大江大海一九四九》。讀完後叫妹隔天就幫我到書店找找,妹回來說我看報不看日期,明明九月才出版。

不過她又搬回來兩本龍應台。

妹先讀龍應台,此前我在書店打書釘,印像不深。直到前兩天看完一九四九的兩篇文章,就突然很想讀她的書。《野火集》與《百年思索》好像需要很用力,拿起《孩子你慢慢來》好像很快就能看完。

《孩子你慢慢來》讀到一半就想再買一本,送給魯媽媽,她一定很有共鳴。那種母子情,美好得把甚麼四百萬、吸毒、黑社會、援交的顧慮都打掉了,她帶孩子(不是教)的方法,寫來那麼輕鬆自然。

趕快看《親愛的安德烈》,再說。

小時候讀劉墉和張曼娟的感覺,現在又回到龍應台的身上。

劉墉、張曼娟、龍應台。很明顯的一個歷程。

《關於跑步,我說的其實是…》。

讀了一半又放下,最後還是讀完了《關於跑步,我說的其實是…》。同事說若非跑者難有共鳴,其實還好,因為想知道村上到底說的其實是甚麼。

我不是跑者,但也曾有過跑到腳非腳、喉嚨發燒、意識麻木的經驗。中學,忘了哪年開始學校搞個甚麼「越野賽」,每年初秋就到太平山頂跑一圈。至今我都不知道那條路多長,我跑了多長時間,一班同學「柴娃娃」玩似的,不用上課去挨半朝,又是半天假日。但在跑之前,還是有些心情忐忑,會不會很辛苦,會不會堅持不下去,會不會最後變成走花太長時間而顯得很難看?

越野賽前幾個月,每逢休育課就是先練跑步,2分鐘、3分鐘、5分鐘、7分鐘、10分鐘地遞增。到跑步那天,一開始約好要一齊起步一齊回來的同學到最後都不知道在前面還是在後面,而整個路程走走跑跑,直到後來有一年,我暗暗堅持,不論如何都不可以用走的,忘了成功沒有。

每年都是一次痛苦的經歷,儘管中學時的我体育成績都不錯,但到太平山長跑這一天,都是辛苦加痛苦的訓練,每次都暗罵學校在搞甚麼,勞師動眾地要全校師生來太平山走那麼一遭,有何意義。

在後來的人生經歷中,我有不少次想起中學的越野賽,甚至有「多虧了有那些年的越野賽」這種想法。包括在大學的O camp中沒命地跑,在桂林龍勝梯田的山路上,還有雲南中虎跳的岩石上,我都有這麼想過。

關於跑步,村上除了紀錄關於跑步的訓練歷程與一點點寫作態度,想說的其實是有目標地堅持吧。我是這樣覺得,腦中只剩下「能跑到終點就可以回家了」的意識時,雙腳就能機械化地移到終點了。





這相與跑步無關,但是在讀此書時看到的。久違了東廊上的日落,很美的,盛夏六點半左右,是橙色的,照得城市花園與megabox一片橙紅。手機拍不了,相機也未必可能。其實東廊是一個絕佳欣常維港日落的地方,尤其當夕陽在國金那邊若隱若現,其住置應該在近北角落橋那處。

不容於天地般的難受。

我也不知道為甚麼,就是覺得加入傳媒行業成為社會監察者的「理想」(好鬼老土)早在一工作時便已胎死腹中。愈來愈覺得能力與這個「理想」背道而馳,再怎樣努力也不再屬於我的生命。那就算了,時爾想起舊老細以「際遇」一詞來安慰自己。

際遇呢,又是個甚麼東西,到底存在過沒有?

於四大會計師行工作兩年的王小姐哀嘆被公司強迫放逐一個月,無薪假。她數數手指,其實是八個星期兩個月,其中有兩個禮拜trainning。她於名店中唸唸有詞:不如去做一個月名店sales好過,也順便想想是否該轉行。

我只能為她搖頭嘆息,嘩,一個月假啊,即使無薪,至少確保妳一個月風流快活後,仍有份厚職等妳再死過,妳現在竟然陪我在這邊逛名店。然後我開始幻想,如果我有一個月無後顧之憂的假期,可以去哪裏哪裏和哪裏,塵封(封了八個月有多)的背包又再可以出動。一個人即使不想走遠也可以去去鼓浪嶼武夷山台北回鄉探親,一個月還可以遠赴重洋投靠美國澳紐的親朋戚友。

她說這個假期有個任務,要睇樓。

身邊人一直提醒我現實有多現實,於是再想怎樣任意妄為,也只是想字而已。

我問王小姐,妳有沒有朋友,或聽說過有誰,為了理想放棄目前穩定工作,「做自己想做的事」?王小姐搖頭。

怎樣我身邊凈是這種朋友。
一個說:「不是我想做的事,不想浪費時間。」這個人廿歲出頭。
一個說:「現在不去做,難道老了後悔?」這個人工作廿多年。
一個說:「趁現在還有能力,便決定試下。」這個人真的找到他想做並適合他做的事。
一個說:「那天起床覺得個心好痛,半個鐘後才恢復活動能力,我再做落去,分分鐘無命。」這個人正如他所說。

他們都毅然踢炮唔撈。好勇啊!

一邊現實,一邊「做想做的事」,把人拉得支離破碎,不容於天地般難受。

傷痛快過去。






他們說阿里山沒了,聽到後很傷心。
天災,我們無力反抗。
愿和善的台灣人趕快站起來。














【妹手作】 讀書。



東京列車上的人,看書的比打機的多。好奇他們都在看甚麼,就是找不到書名。封面上都是簡單的、撲素的,書套。

在東京書店買書,他們體貼地在每本書上套上一個做好的紙書套,那書套也不是隨便的,有經過設計的圖案,有那書店的個性,為甚麼香港的書店,不為每本售出的書套上書套?

愛書也好,姿整也好。立即就是喜歡上用書套這種態度,是對一本書認真的態度。臨回程,一人買了一個回家,我說,這麼簡單,我妹也懂得做。

選喜歡的麻布,為喜歡的書度身訂做。另一邊不縫死,適合相同高度不同厚度的書。







還有妹手作LOGO:tannei

汶汶和思思。



這兩個女人,瘋了。拿這兩個可愛的小朋友來玩。
我想像汶汶將來能有這種好脾氣。

話說回來,咱們是不是太無聊了點。我是笑到不行了,這麼難頂的說話。
只是看到他們那麼相襯的樣子,不湊成一對也太可惜了。

雲淡風輕。

對於甚麼人,你會很認真地問一句你好嗎,而不是純綷打招呼。

他回答:你好。

然後是一陣沉默。本來假設他會回答說:生活得不錯。或者說:還好。或者說:結婚了。
然而一句招呼式的你好,卻讓人不知如何是好。

他說沒想到還能談得了話,不知道說甚麼才好。

於是讓人想到那個結局,萬沒想到一回頭,卻可以一種高姿態站出來,換成他窘竇。我努力回想,到底那時候,是怎麼一回事。

充其量,也只是因為太幼稚而已。

聽朋友說,八年了,他還是那樣子。心裹有個底,就越發覺得那句你好嗎,讓人很難回答,換成是我,除了你好,也不知道該說甚麼。

因此只能說台灣,說這些年,去過好多次台灣。他說台灣還不錯吧。

我說:嗯。

原來,我只是想跟他說,後來,我終究是去過台灣了。

雲淡風輕嗎,這就是了。

紮西德勒。 【雲南中甸】






那時候我沒有想過,在往後的日子裡,一但觸發起這段旅程,竟然會有這種莫名的興奮。那不過是十三天中短短的兩日一夜。

在舊舊的巴士後座和Joe夫婦聊了一程,說的是政府機構內的醫務福利,還說甚麼嬰兒照顧之類的話題,我搭不上話,就一直望著窗外。旁邊靠窗的那個本地人可能是很少坐巴士,出遠門,或是探親,暈車,一直把頭放在車窗上,吹風嘔吐。到達一個巴士站,當地人都散去了,我們和Joe夫婦,還有同車的一對情侶,走了同一個方向,大家都要找青年旅館,於是同路結伴。

中甸這名字是從自稱是納西族人的阿福與他朋友口中得知,在此之前我一直說我們要去香格里拉,那個消失於地平線上的地方。

青年旅館剛剛開業,情況是地下仍有工程進行中,而我們取了樓上三個房間,像是包了整間旅館,除了我們就是旅店職員,新凈得連新木的氣味都還沒散去。為伴的那對夫婦在詢問前往梅里雪山的方法,我們在門外的石路上,被木盆中的野菊吸引,拍下花與木房子,石路與陽光。

前往飯店的路上,經過四方廣場,當地人已經零零落落地圍了起,踢腳揮手地跳著舞,聽說每天這時候都如此,是一種飯後聚會活動。我們都當成一種風俗文化來看,純樸得不得了。飯後散步,我們抬頭看瑰色天空,突然同伴不知誰發現遠處的轉金桶,發著金光,神秘得像從外星來的東西。我們六個人,當時誰都不知道在這個小鎮上的這個轉金桶,其實是藏族佛教的神聖之物,旅客逢來必到的地方,發現新大陸似的朝那方向走去。

手上沒地圖,穿街轉巷竟然輕易找著了。跟著當地人推著轉金桶走了三圈,據說轉一圈會增一年壽,還是轉一圈會走三年運?沒得追究,入鄉隨俗。

那天晚上,在我們準備沖浴前,全鎮停電。Joe不放心另外一對情侶,拿著電筒出去找了一圈,我們陪著Joe太太,一直稱讚他先生是個好人。三個港女在一間只有藏人的旅館中,以廣東話驅散恐惧。

翌日,在藍天白雲下的松贊林寺門口,我們一直說,下次下次,一定要去布達拉宮。

如果還有下次,拿起背包說走就走,連路程也不用過度費心的話。






親愛的,《這兒就是香格里拉》,一看這片名還有預告片中的梅里雪山,我就覺得應該和妳一起看,親切得就像舊地重遊。


謝謝你把回憶帶回來,讓我一夜無法入眠。

范淑雅。

1。採訪。

出版社借來的書,要還的。

而在此之前,沒聽過這名字。我跟編輯說就找蘇娜,她跟我說,哦范淑雅,我還以為范淑雅是真名,蘇娜是筆名。

在那張出版社要推廣的作者名單上,阿姐指住蘇娜說,聽說她寫的故事暴力、血腥、情欲、吸毒、悲劇甚麼都有,而且年紀輕輕。

年紀輕輕,吸毒。

如果說暴力、血腥、情欲與悲劇都是編輯招徠的晃子的話,那「吸毒」與「年紀輕輕」至少也算是個話題。我說,那就找她吧。於是向出版社借了她的書,翻了幾頁。

我總覺得出書寫作,尤其小說,都必得經過歲月磨練的才有內涵。現在這種年頭,出書,是出版社的一門生意,是名人打名號的場地,是有錢人過出書隱的道具,當然,也真的存在為作家夢想而寫作的人。所以我看書很保守,只選有經驗有保證的作家。

時間緊迫,《范淑雅》翻過前半便赴約了,與女孩子聊天,我是不怕沒話題,即使談不了書,也可以繞著邊際談其他,然後聯想其作品。

可是我忽略了一件事,女孩子的文字,與她在生活中的表現,可以是兩碼子事。

我是先「認識」蘇娜,再認識她的文字,然後才是《范淑雅》。

從見面,握手,傾談,拍照,一切都在「行」規中進行。眼前這女孩,妝化得不錯,這是最大的著數,先不管長得怎樣。一般女大學生的衣裝,高跟鞋。在我的審美觀中,我會以有性格的美來表達。整個訪問對我來說,完全是處在一個「給自家公司出版社打個人情廣告」的心態前設下進行。

我會覺得,沒有豐富人生經歷的人,寫出來的小說會是空洞的,像這種小女生,不過也就賣弄一下愛情,再加些噱頭嚇

2。黑貓。

訪問後,隔了好些日子才下筆。翻看採訪當天的照片,我這才看清楚了她那天的裝扮,分明就是一隻黑貓。一件白色長身T-恤,一隻黑色半身蹲坐的貓伏在身上,從胸口到衣角,延伸到一條黑色九分LEGGING,泥士咖面黑色踭的高跟鞋。背靠牆,雙垂下微張,兩腳交叉站著,撇頭望著左邊。

這分明就是一隻黑貓。我開始佩服她的眼光。一個女人,不可或缺的能力,是妝扮。

翻看她的BLOG,我必須對她了解更多,才能下筆。但BLOG中人完全是另一回事。對談時她坦率、豪放、不拘小節,文字裡卻另有細緻。那些文字與相片,竟是我喜歡的。

3。范淑雅。

許久沒有看小說,是那種不用想太多,可以一直追著情節,有一點點共鳴更好。於是接著看《范淑雅》,開始對她的文字有信心,而被李歐梵、董橋、李怡、劉紹銘選出的短文冠軍得者,至少也有點兒保證吧。我做如是想,結果追看了《范淑雅》,並且在最後流淚。

所有本來打算用作噱頭的晃子,其實在文中並不明顯,我是追著情節看下去了,而且最後代入太深而不小心流了淚。我依然覺得,有人生經歷的人,寫的故事才不會空洞,那些經歷都在文字中幻化成情。

雖然,《范淑雅》的文字,有些還是生嫰,轉接處有些生硬,有些對白也稍嫌不自然,多練,就會好的吧。一些酒名,一些地名,一些書名,一些電影名,與菜式,看來是下過功夫的,想必平時積聚的也不少。

我曾經問她感情狀況,因為我覺得那是女孩子寫作的關鍵,尤其像蘇娜這種(直覺上),她給我一個意料中的答案:崎嶇不平。

如果感情上一帆風順,那就不用寫作了。

一直以來,我們都是這樣的。

李想之死。

「李想是一定會死的。」

這話讓我暈眩。

大偉死時是忘了放開李想的手,而非執著,是嗎?

大概握得太久,手就習慣了那個力度。

或是因為害怕無力在他方自立。

李智良說:每次去完旅行,落差太大,會很不適應... 而且總是想念,就更鬱悶,覺得身邊一切甚麼都不是,坐在地鐵腦裡「看見」别處的地鐵,走在街上明明在這街上卻以為自己還在外面的方向感...

他說:很多時懷疑幹嗎還天天留在香港,是不是某種墮性、或害怕甚麼使然... 大概還是害怕自己走丟了、或無力在他方自立為生。

他說:現在試著那最後1/8 顆seroxat 都不吃,如果這兩個月穩定下來,就只吃一種藥了... 這麼多年白過一樣,在一種温吞癡呆中。

他說:稿子堆積如山,就一個一個把它完成吧、唯有這樣,也不過是無可無不可的、人家的事,受人二分四,也就二分四的完成已經很好。

在辦公室中看到,是會讓人紅了眼眶的。

每年就這一輯,我想五分的完成。其他的,就二分四的完成也不為過。

----------------

總在回家的路上想了很多,回家後就甚麼都忘掉,一字也無法記下。

----------------

現在這年頭,出本書也不再是甚麼困難的事。出版沒錢賺嗎,往書展走一圈該不這麼想了吧。我只想到一句話,在那次荅里島的旅程中,大家口中說的那句頂爛市。個市,本地文學個市。

----------------

是的,害怕無力在他方自立為生。

----------------




----------------

退一步海闊天空。

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離開並不是真正的離開,是休息後再來。

----------------

大概是已經走丟了。
每次都在回來後,才覺得一路上風景怡人。

失敗者的飛翔。

失敗者的飛翔,1:32的那段音樂過渡,我想到坐火車去湘南海岸的路程,從車廂中看出去,是一條很直的海岸線,音樂流走,火車疾行,風景不變。

*   *   *

我真是夠膽死約了被訪者就跑去跟人家聊了數小時,沒預設主題,只有一個大大大大範圍。談話間還喃喃自言了數句不知夠不夠料。談話過程愉快,回程時失落。

*   *   * 

如此公器私用,不對,是善用,是不想再吃這行飯豁出去了的表現,幹嗎就得為打份工才能生存。(打這話時另一端正被綁住,飛不去。)

生存之上能否再偷得點甚麼對得住自己的東西。

困擾好幾天。

就因為幾個關鍵字,我就傳了個mail相約訪談。

甚至連那本書都還沒讀過。

就因為那本在那幾本當中最為搶眼,而直覺告訴我,這本書,很特別的。

於是約好了。

讀書。

那感覺像讀《小團圓》,像讀《巫言》,近年就這兩本書很「難」讀。關於這書的評論,很多人都寫過精警了的。怎麼將一本去年的書展出版的書,來跟今年的書展掛釣。只那一點,怎發大?

於是我好想好想在見到他的時候說:不如我們隨便聊聊吧,關於寫作關於閱讀就好,就不必當是個訪問好了。

這樣或許更容易找得到談話重點。

反正,我就是完全,預設不了問題。

因為像去見朋友或同類一般,覺得,不需要防備性地先設問,只需要對談。

這困擾了好幾天。

假公濟私。

乘著工作上的需要,滿足自己的欲求,然後順便測試承受力。

如蝸牛,伸出觸角假以探索,觸電,收不回,電死左。

*   *   *

當朋友已投身社會我仍是學生的時候,他們常抱怨工作不如讀書,可隨時曠課兼沒有壓力。我在心底總不屑:在校時就不會這麼想,到我工作時,決不懷念讀書。口中也只能安靜地念著:人生必然走到哪個階段,就安於現狀,這樣或者會舒坦一些。

現時今刻,我懷念讀書時光的原因是,遇到論文解不開的結,我大可以搜遍整個圖書館的資料,再不然去敲老師的門。而最終那篇論文讀者,也只是老師一個人,好壞除了只知,也只有老師知。(成績表上的ABC永遠不能全面表達一篇論文的質素。)

*   *   *

我只想說,自做孽,不可活。

抵擋不了的誘惑。

看《流行東京》真是一種折磨。折磨在看到吃不到。

一直想著中環那碗魚生飯,為甚麼呢?當時也並不覺得特別好吃的,怎麼看完旅行節目就一直想起。

還沒再光顧魚生飯時,峰是唯一慰籍。

一走近位置時,我說,怎麼又是坐這裡。SEAN一進吧台看到我(連SUSHI師父都熟悉了),先是,咦?然後:怎麼又是坐這裡?我像是無奈地笑,對啊。

這種概率該怎樣算,這種「剛巧」該怎樣解釋。

我也數不清是第幾次吃峰時坐在那個位置了,我只能說,這兩年來,印像中我只有四次是坐到其他地方的。

或者SEAN師父在那裡看著我來來去去,也大概了解到我有甚麼朋友了。

反觀之。

會考那年,一位好朋友就差那麼一點點,就因為那麼一點點。

我們幾個就陪著他搭的士一間間學校地詢問交表。

就在上山回學校的那段路上,的士司機問,找學校嗎?你朋友真好啊,陪你到處跑。
朋友說,對啊,她們真的很有義氣。

的士司機說,你點對人,人點對你。

示弱,是因為在你們面前逞強太累。

並非為了教你們看不起。




有句老話說,手裏有地圖的旅人,不會走得太遠。
早已知道沒有座標的旅行其實才最刺激。
可是,我不敢。
我知道,但我真的不敢。

---《日。月》馬家輝

【妹手作】又有新搞作。




妹又有新搞作。

方底小型化妝袋,用了……唉呀,太多專有名詞不懂得啦。那個開口用的那兩種鐵片,叫甚麼?

把一些唇彩、潤手霜之、梳子、鏡子之類的東西都塞住去,剛好。手袋徹底被妹手作攻陷。

士多啤梨系列又多一成員。

那個手機袋,應媽媽要求,最簡單之作。



【妹手作】鏡頭套。


千呼萬喚始出來。

鏡頭袋啊!

度身訂做。我計數已經很差,妹妹更差一籌,要涉及圓周而且多於五張布的數據,她罷工。我只好自己身,自己畫布裁布,妹妹車縫。

第一次車圓底,加上圈口窄在衣車中難以行動,妹妹說很難啊!車得不夠圓。

但不圓的圓底不是重點。

重點是看不到的。圓底有硬身的網布(有個專有名詞但我不懂),加強底部硬度。同樣縫了內裏和夾棉,保護鏡頭。即是說,整個袋,是由三個圓桶組成。當然,棉層只需要在內外層縫合時加入去便可以了,不用製成圓桶形。

重點的重點,是那個布耳仔和兩個扣。妹妹還縫布耳仔的地方很仔細(事實上那個車法是我的建議的)以加強布耳仔的力度,我最喜歡的兩個鐵扣各有用途。裏面還有個暗格,放記憶卡及電池。

實在太正啦,美中不足是太過「合身」,鏡頭放進去剛剛好,單手拿出來有點困難。



兩周年快樂。

兩年前的今天,假實習之名,實則放蕩遊離。

把自己流放京城兩個月,為的是借一個陌生的地方來整理自己。

在北京人民廣播電台相遇的你們,或者大家也都是各懷鬼胎的吧。就看你們的工作表現,(不是大家偷懶,只是很多時候這班港澳台胞成了北京同胞們的寵兒。)每天每天都想着怎樣反轉京城。

那時候的吃喝玩樂與糜爛啊,我只敢放在回憶裏了,連相片都不敢洗出來重溫,怕破壞了甚麼。(實則是數量驚人我太懶。)

琍琍傳短信說兩周年快樂。我才想起,怎麼才兩周年?

有些人彼此會有相見恨晚的感覺,認識沒幾年,卻像是從小一起玩着長大的。是因為大家共同經歷過的一些事,增加了厚度。

【妹手作】索繩袋。



小時候看兒童畫報,有一些格子,里面規則地畫了一排排圖點,有些圖點旁邊寫了數字,用鉛筆順序劃線連起來,就出現一個圖案。

每次畫不到一半,就能猜出是甚麼圖案。

是不是那時候留下來的習慣,每到規則的圓點,不管是疏是密,是甚麼顏色,就覺得很漂亮。很簡潔的排列,看似規律,但有很多形狀。






我喜歡隨手一個大手袋提着就走,通常都簡簡單單只有一個大間格,甚麼東西都往裏塞。最尷尬是搭地鐵出閘找八達通,簡直想反轉手袋。後來在家裏隨便找了兩個索繩袋,把銀包和雜物分類裝好,拿甚麼東西都方便,也不會一袋子亂亂的。

妹妹說,不如我整個畀你啦,靚好多㗎。

嘿嘿,執到啦!度身訂做。

遺傳我家好手藝,妹妹手工精細。索繩袋有裏外兩層,好有質感,(有些女生會迷戀袋子有可愛內喱,啱晒啦。)喱士邊腳和縫label的線都封在裏面,很整齊,那條帶子是我最喜歡的圖案,大小剛好放進一個HOLGA相機,或者一個銀包一個散銀包和一個名片套。

不如大量製作,開條財路!

【妹手作】我最愛的頭飾。



最容易做的莫過於鈕扣頭飾,做開手作仔應該都知道這種工具,好玩得不得了。找喜歡的布料鋪在扣面拉好,壓上扣底,壓緊就好了。哪,碩仔,後面三粒就係我杰作啦。

但最麻煩的是預計橡筋長度,要紮上頭髮兩三圈後不鬆也不緊,原來好難預啊。




說回這場布料,在深水埗簡直一見鍾情,被我喻為全場最靚布料,絲質,奶白、啡、橙的粗幼間條,十足六七十年代agogo味道。裁了布讓妹妹縫起來做髮圈,愛死了。



布是我選的,還是圓點啊!啡底奶白點與奶白底咖點,想說各縫細圈,交纏搭配很好看。但是紮在我一頭又直又黑的頭髮上,像村姑。不理了,反正很喜歡,就一直帶在身邊。

整髮圈還是那個問題,很難預計橡筋長短,可以紮起頭髮來不鬆不緊。

【妹手作】電話套。



這才是妹手作的第一件作品。

媽媽一直在找一個合身的電話套,不是樣子太難看就是大小不合身。妹妹還是說,不如我整個畀你啦。(後來我覺得她說這句話時很豪,比她真係落手去做時豪很多倍)

包得精緻,因為是母親節禮物,通當親手做的是無價,妹妹是這樣說的。紅色間條與奶白麻布拼接,接口用喱士花邊,妹妹鍾情這種麻質花邊,與那種純白薄薄的很不一樣,不會太女人。

第一件作品,妹妹還不懂得把花邊先縫在拼布,所以用了紅線在一針針鈎上去,成了一條紅色虛線,反而好看。仔細看的話花邊上有一針針的鎖邊,整齊到不認真看就找不到。

本來是想用索繩,可是因為太厚索起來不好看,於是縫了啪鈕。太厚的原因是,此袋還有夾綿啊!在內裏與外層間妹妹還鋪上一層墊綿,保護電話咁話哦。

右角上的氫氣球是熨畫的後果,下面麻面的索繩袋上也有兩個類似的。一張熨畫幾十蚊,十多個圖案,剪一塊下來,鋪在布上,壓上熨斗等數分鐘,就好了,原理像印水紙。熨畫的質地還是絨的,好有質感。

媽媽用了一段日子說,白色容易污遭。看到下面那四個索繩袋出世後,也想要一個紅底白點的。果然係阿媽。

給我最愛的偏執狂。【台北】

甜美溫柔而殘暴

你有充實而愉快的生活,你在夜裡偶而感覺寂寞。
你聽過了許多歌曲,你知道愛情的苦澀甜蜜。
你會在KTV裡跟其他人粗著脖子唱勁歌金曲,
你偶爾會在夜裡因為歌詞而感到心痛。

直到有天你開始聽了陳綺貞,你才知道真正傷人的歌曲是甚麼。

她是魔鬼。

她會用甜美的微笑安慰著你,你以為她用她的溫柔細膩安慰著你白天所有的傷口,但是當你發現傷口完全沒有癒合的同時你才發現其實她根本是悄悄地拿了把刀子用力地捅著你的所有傷口,不管是正在淌著血的結了痂的或是可能即將要悄悄裂開的下一個傷口。你不只因此痛哭流涕,你還感謝她每一刀總是捅得又深又用力。

你開始因此而對陳綺貞上癮,你甚至還因為一陣子沒聽到她的聲音而感到若有似無的失去。你希望看到她的詞到底又寫了些什麼簡單但是其實歇斯底里的心痛,你希望聽到她的聲音到底又唱了些什麼甜膩但是其實靜靜怒吼的旋律。你等待著她每一張未知的發片期,你複習著每一首她的一字一句。


你在下午沒有陽光的辦公室中偷聽著“讓我想一想”,但是思緒已經飛到了某個草原樹下的微風之中。

你在夜裡分手的那盞街燈偷偷想著“會不會”,只是為了那天他的背影移動的速度流洩著這首歌曲。

你在擁擠的公車上聽著“小步舞曲”,那個藍色的電影和高中時所有對愛情青澀的回憶。

你在他的身邊和他一起聽著“太聰明”,因為你知道你也和雙子座一樣對愛情有某種過於自信的自誤。

你在開車的時候大聲聽著“躺在你的衣櫃”,即使這是個心碎變態血腥的故事而你可能從來也沒發現。

你在給那個他的MAIL裡寄了“還是會寂寞”,因為你知道除了他以外所有的安慰一點意義也沒有,即使你沒有那種所謂的高尚情操。

你在深夜的床前聽著“嫉妒”,因為你知道好朋友終究只是好朋友,他的喜怒哀樂從來不會因為你而飛揚左右。

你在大雨的咖啡廳裡聽著“告訴我”,即使分開後的他從來沒有任何回應,即使他對你的懲罰太過殘酷而時間也太長。

你所有不為人知的痛處就跟隨著她的一字一句微微地顫抖著,而那黯黯幽幽的傷痛卻無法隨著音樂的結束而就此告一段落。

所以別跟我說她是個天使。

雖然她說話的語氣以及她甜甜淡淡的音樂。她其實是個魔鬼。一個溫柔甜美而殘暴的魔鬼,而我們只能夠任憑著他的恣意聲線而留下止不住的傷悲。

----------五月天 瑪莎


朋友說,給我陳綺貞的歌,溫書/工作的時候可以聽,有點聲音又不會分心。是在甚麼情況下,她的詞才會打進一個人的生活之中?她的詞,是怎樣進入我的生活之中?我居然可以用她的歌,來安附於一段故事之中。

我們終於聽了陳綺貞。

那天晚上的歌,都是一直一直很想聽她現場唱的歌,都是在大型演唱會中她不會唱的冷門歌。每一首都可以依附過情境,她說了每首歌的創作原因,那晚她說了很多話,這是大型演唱會不會出現的。

台灣的朋友說,她很少唱台語歌哦,這剛好就給妳聽到了,小虎也好久沒唱歌了哦,妳賺到了。

我賺到了,還不止這些。

這場演唱會,我一張照片也沒拍下來。越是美好的,越不能以實質的東西來做憑證。

他說的糜爛之城。

無命運的子民文章日期:2009年5月19日

[馬家輝 http://www.makafai.blogspot.com]

【明報專訊】台北於我早已變成一個「糜爛之城」了。
不是她糜爛,而是我糜爛,每回匆匆忙忙的回去兩三天,有時候甚至只是廿四小時,把該辦的和想辦的事情辦完了,便躲回親戚的家裏,大大的一個房子,許多時候只我一人獨居,躺在沙發上,像攤屍(多麼精準的廣東話形容詞!)般把四肢攤開,全身只動手指頭,為了按動電視遙控器上的鍵掣,一百多個電視頻道,每個看三四秒,翻來覆去,翻去再覆來,時間便像河流般沉靜逝去。
開始攤屍之際,抬頭望鐘,是晚上十點半;怎麼感覺才剛攤了一下子,再抬頭望鐘,原來已是凌晨一時。伸一下懶腰,上牀睡覺去,翌晨睡到自然醒,再把該做和想做的事情辦完,便搭的士到機場打道回府。
美好的日子。美好的生活。接近「無重狀態」,此之所以我愈來愈喜歡離開香港。
離開香港便可以變成無重量,無重量之後便可以變成無命運,那就是說,不必跟腳下的土地擁有共同命運,我來此,我在此,可以只取自己想要的事情和只見自己想見的人物,不必因為這片土地的喜怒哀樂而有喜怒哀樂,只因,沒有認同,沒有投射,沒有執著,於是,便沒有責任了。
怪不得我的一些活在香港的外來朋友都把日子過得非常快樂。都是專業人士,收入高固不必說,真正讓他們過得開心的是因為從來沒把也沒有打算把這個城市看成永遠的家,故沒必要關心家裏的乾淨或髒亂,對於所有紛擾爭執,只當戲劇般看看笑笑便算了,無論那是政治上的或文化上的,都不必放在心頭,反可在興致來時對外地朋友說幾句「香港人真的很沒水準……」之類的調侃語,妄以「香港專家」自居。在此城,他們無重量他們無命運,有的,只是吃喝玩樂的滿足方便,嚴格來說,他們其實不是生活在香港而只是在「吃」香港的便宜。
如同我愈來愈只是在「吃」台北的便宜。此城彼城,人吃我,我吃人,城城相吃,或許這便是後現代城市的流動特徵,於彼此而言我們都是無命運的子民,誰也怪不了誰,只因,誰都有負於誰。



---------------------------------------
那句,我再也不去台北了,原來是經不起時間考驗的.

有空再說。

累的時候,就文不成文。
想寫點甚麼,實在看不過去這裡的停頓與空白,就讓他文不成文。

找天有空,把這裡全換了。

有空再說。

Memory



初中的時候在音樂堂學到的《CATS》,後來向音樂老師借了VCD,內容全忘了。

那時候只覺得那些貓都好醜,不是我印像中的貓。至今我對於這種畫花了臉裝了身的演員還是有恐惧,今晚當那隻「貓」走近我的時候,我真的由心驚叫了出來,是真的嚇到了啦,旁邊那女士還投來歧視眼光。

可我還是很遺憾的,怎麼驚覺要買票時,就只剩最後一排了!恨不得戴的是望遠鏡而不是眼鏡。
可我還是使勁地張大眼鏡看,舞台很多機關,不知從哪裡又鑽出一隻來,舞蹈和音樂也不用說了。

只是那首〈memory〉。
木盒子是在新加坡買的,發現原來很適合放音樂盒,所以那個音樂盒的芯被我放在這個木盒子裡了。這首歌的時候,我就想起這個音樂盒。




我還是很遺憾的,連服裝,化妝,舞台都看不清楚,那個價錢,只能買到音樂與舞蹈。

長磅啊!

中學的時候,最常聽到我和鏞媽提出一個疑問:點樣先可以肥啊。

那時那種「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或許就只有我和鏞媽能體會,並要承受白眼的。

就是從初中到大學畢業,體重都一直沒變過。羨慕吧,可以暴食暴飲或不食不飲,體重都紋風不動啊。我就說,妳們放心好啦,總有一天,我會突然間一直長磅,或許會是在生小孩之後。

有一天剛進家門,妹就說:「家姐,你肥左。」她用的是肯定句,沒有「好似」、沒有「係唔係+?」我衝上磅(以前是不到體檢不上磅都知道體重不變的)對的,體重不斷上升的日子,突然提前到來。

於是我在MSN跟鏞媽說,我們多久沒見?我體重都從86到98了。絕少露面的鏞媽馬上回答,星期五或六,出來吃個飯。

看吧,這是個多麼吸引人的奇景。鏞媽都主動說要出來見我了。喂,不是鏞媽有事啦,是我實在太吸引人了。

注:話說我們兩個月前才見過,兩個月10磅?!吃甚麼了我!

找個地方抄下來。

純綷記錄

玫瑰參杞檸檬茶

食法:此茶性溫,適合各類女性,也可以增加紅棗、洛神花等其他材料。
材料:玫瑰花3~5朵,人參2片,枸杞5~6粒,鮮檸檬1片,蜂蜜1匙
做法:用溫水沖去玫瑰花、人參、枸杞上的浮灰,澀乾,以開水沖泡,並焗10分鐘,待水溫降至溫熱,放入檸檬、蜂蜜,攪拌均勻既可飲用。
原料功效:玫瑰養顏美容;人參補氣;枸杞補腎;檸檬明目提神;蜂蜜潤膚排毒。

紅酒雪梨

食法:這道甜品非常適合女性食用,滋陰潤肺、去痰止咳,又有促進血液循環、美容養顏的功效。放雪櫃冰凍後效果更佳。也可以根據自己的口味加入肉桂等香料,冰糖也可換成蜂蜜或白糖。
材料:紅酒2杯、雪梨1只、冰糖5克、新鮮檸檬2片
做法:
1 / 雪梨洗乾淨,去皮,在梨身打花刀以便入味;
2 / 將紅酒在鍋中煮,待燒開後加入切好的檸檬和冰糖;
3 / 然後將雪梨放入紅酒中,改小火,煮30分鐘左右;
4 / 煮好後將紅酒雪梨盛盤自然放涼,讓紅酒慢慢滲入梨中。
材料說明:紅酒營養豐富,能夠養顏,抗衰老,減肥;雪梨具有清熱潤肺的功效。

意大利芝士餅

原料:手指餅乾10 0克、意大利輕芝士 ( M a s c a r p o n e c h e e s e ) 1 0 0克、淡忌廉50毫升、蛋黃2個、咖啡粉適量、白砂糖30克、咖啡酒20毫升、谷古粉少許。(2人份)

做法:
1 / 咖啡粉用開水沖泡好,將手指餅乾浸泡進咖啡中,你能看到餅乾迅速在吸收咖啡汁。
2 / 意大利芝士中加入淡忌廉、糖、蛋黃、咖啡酒,以打蛋器順同一方向勻速攪成糊狀。
3 / 將吸飽咖啡汁的手指餅乾對半掰開,在杯底鋪上一層,澆上打好的芝士漿,如此重複直至杯子盛滿8分。
4 / 用小篩將谷古粉密密篩於表面,冷藏4小時後可食用。


當我開始對煮食這玩意上心……




這個簡直是心底話。

那天看新聞說酒店要封閉至禮拜五,我多想就在其中。

話是話,阿拔,好似舊老細有介紹我們認識。我是後來找到他的書,才想說會不會是他呢。

據說有火山口蒸咸蛋黃。【印尼泗水】

一夜趕車,到山中飯店已是凌晨一點,只為隔天一早到Penanjakan山來觀日出。同行說「婆羅摩火山口蒸咸蛋黃」值得一看。

從香港到Surabaya 大約五小時飛機,吃完晩飯己經晚上十一點。從Surabaya驅車到達Penanjakan山腰旅館時已是凌晨一點多,三點半再度向海拔2770米山頂進發。摸黑上山沿路都只有我們一架車,本以為目的地是一處鮮為人知的秘境,到達山頂觀景台,卻見一片黑壓壓的人群,早已霸佔最佳位置。

雖說此行目的是「火山口蒸咸蛋黃」,然而是日多雲,「蛋黃」只露半邊面,留下驚鴻一瞥,就連火山口也消聲匿跡,但卻換來雲海仙境。待我們天亮下山時,才在山腰與噴煙的婆羅摩火山打了個照面,原來,以上一切只是前奏。






聞說沒有雲海的時候可以見到這種景觀


前方的Mt.Batok死火山隱約可見,天朗氣清的時候可清楚見到其左側的Mt. Bromo,甚至後方較遠處的活火山Mt. Semeru 每十五分鐘一次的噴發行為也清晰可見。


雅加達一班大學生前來畢業旅行


旅途必影之一,小朋友。


火山口許願

好戲還在後頭,到達火山山腳的沙海(The Sand of Sea),終於見到火山真面目。當我們正驚訝於在火山灰和岩漿的形成的死灰地竟能呈現植物生機時,遠處一班馬伕已向我們逼近。想站於火山口邊沿近距離欣賞白色硝煙,騎馬是繼步行的不二選擇,最後還需攀上245級樓梯,才算功德圓滿。在火山口狹窄的走道上,一班手持類似椰菜花物體的本地人頻頻向著遊客口中念念有詞,經導遊解釋後,才知道原來火山口,可以許願,以那束名為Edelweiss的「椰菜花」高山火絨草作為供品。當地人視婆羅摩火山為聖山,認為火山口最接近天神,依據印度曆法每十個月便會在山下的印度神廟中舉行祭山儀式,非印度教的遊客也可將願望寄於花束中抛向火山口,天神便能够收到。



死灰也可現生機。



騎馬可行上至死火山Mt. Batok山腳,要站在Mt. Bromo火山口邊便需身體力行完成245級樓梯。在火山口向下望像仙境。





主辦單位招呼十足,連高山火絨草(約$10)都為我們準備好。來自美國的旅客被捉住充當model。





專業果然專業,一手一機不在話下,向左向右向上向下向後都影到,仲要一手控馬一手控機。


Penanjakan山上的民居。




座擁無敵山景,可惜只停留前後不足五小時。
Bromo Cottages Hotel
地址:Tosari, Pasuruan 67177, East Java
電話: 62 343 571 222

說真的,在整理相片的時候,我才覺得那景色真是美。於是我深切體會何為「只緣身在此山中」。或者是一路舟車勞碌,每到一處景點舉起相機就是拍,根本沒有細賞的心情,只想著不能錯過任何一處要拍下的景。但事實上,我也不需要那麼多相片呀!

If you remember me, then I don't care if everyone else forgets.
--Haruki Murakam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