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想之死。

「李想是一定會死的。」

這話讓我暈眩。

大偉死時是忘了放開李想的手,而非執著,是嗎?

大概握得太久,手就習慣了那個力度。

或是因為害怕無力在他方自立。

李智良說:每次去完旅行,落差太大,會很不適應... 而且總是想念,就更鬱悶,覺得身邊一切甚麼都不是,坐在地鐵腦裡「看見」别處的地鐵,走在街上明明在這街上卻以為自己還在外面的方向感...

他說:很多時懷疑幹嗎還天天留在香港,是不是某種墮性、或害怕甚麼使然... 大概還是害怕自己走丟了、或無力在他方自立為生。

他說:現在試著那最後1/8 顆seroxat 都不吃,如果這兩個月穩定下來,就只吃一種藥了... 這麼多年白過一樣,在一種温吞癡呆中。

他說:稿子堆積如山,就一個一個把它完成吧、唯有這樣,也不過是無可無不可的、人家的事,受人二分四,也就二分四的完成已經很好。

在辦公室中看到,是會讓人紅了眼眶的。

每年就這一輯,我想五分的完成。其他的,就二分四的完成也不為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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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在回家的路上想了很多,回家後就甚麼都忘掉,一字也無法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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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這年頭,出本書也不再是甚麼困難的事。出版沒錢賺嗎,往書展走一圈該不這麼想了吧。我只想到一句話,在那次荅里島的旅程中,大家口中說的那句頂爛市。個市,本地文學個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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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害怕無力在他方自立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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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一步海闊天空。

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離開並不是真正的離開,是休息後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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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已經走丟了。
每次都在回來後,才覺得一路上風景怡人。

If you remember me, then I don't care if everyone else forgets.
--Haruki Murakam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