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越來越沉重,而我開始產生幻覺。
那佔了半幅牆的透著綠的窗,窗下一張木製餐桌,瘦窄的,以至低下頭吃飯的兩個人,幾乎碰在一起。靠窗口的一端兩盆小黃菊,像前些天的天氣才開得好,一直把外面的綠引進來。桌下乳白的磁磚上一張淡黃的毯,腳丫子垂在椅邊拈著黃地毯,晃啊晃,把貓引來。
房子是明亮的,人陷進布沙發就服貼了,不再想站起來。沙發下墨綠的地毯成為焦點,腳丫子總愛在上邊磨蹭,為此,一回家就不穿鞋。冬夜裡放下所有窗簾,搬出綿被蓋在沙發床上,只剩影碟內的景象在臉上轉。
腦袋沉重的時候,只剩下一屋子的陽光和綠,在眼前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