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愛你,愛過往的回憶,愛你給我的生活模式,還是最愛我自己?

我們不談感情事。

好久沒用白色macbook,在這電腦裡的bookmark中,還記錄著一個網名:我們不談感情事。是這裡,許久以前的的名字。今天在別的地方看到這一句,像一把尖刀直插心肺。

甚麼時候開始不談感情事,為甚麼不想談,為甚麼取了這麼個名字?原來多年後,甚麼事,都沒有改變。


在樂文有一書櫃專賣台灣書,我在那裡站了好久好久,望著一個個書名,就有想哭的衝動,那是一種思念的感覺。想念一個地方,為甚麼會有令人想哭的衝動。每天每天戴著耳機,一直循環播放那套台劇的音樂,假裝自己不論是工作、逛街、吃飯,都在台灣。

夢。

衣服全被拿走了,我全身赤裸地站在馬路邊,看到一對母子試圖穿越馬路,卻被一列大貨車撞到。母子迎面撞上貨車,卻神奇地走進了貨車與路面中間,穿過了,又撞上的士。我看到對面草地停車場的人招手,要我趕快穿越這條馬路。

我鼓起勇氣,雙手擋在胸前跑到對面,看到他們,我抽泣著,為自己的赤身裸體傷心著,想著是誰為甚麼要拿走我的衣物。坐在草地上隨手拉緊一張地氊遮擋,我記得,那是IKEA的那張啡褐色的,朋友家都有的那張。他在一邊似乎漠不關心,他姐姐拿來一張柔軟的毛氊為我披上,這次是MUJI的那張毛氊,我看中了好久卻不捨得買的那張。

我裹著毛氊坐上他們的車一起回家。是在美國,他姐姐家裡。

第二天醒來,我們去商場,他不知為何快步走到前方,我在後面走著,突然覺得後面涼涼的。一回頭,看到身後一個肥胖麻甩佬掀起了我的裙子,嘴角猥瑣地笑著。我愣住了,剛開始不懂反應,當意識到被非禮後,我死命地捉住他的手,大聲地喊叫:非禮啊、非禮啊!商場雖然不多人,但是在場的視若無睹,繼續走過。我又咬對方的手,越叫越大聲,最後感覺到使盡了全身的力氣,在大聲叫著非禮。但始終沒有一個人理會。他似乎走遠了,沒有回頭。這裡似乎是在香港的某個商場。

這時鬧鐘響了,我從使盡了力的叫喊中突然清醒過來,心仍跳得很快,喉嚨還在使勁,我整個人卻都已經清醒過來了。

If you remember me, then I don't care if everyone else forgets.
--Haruki Murakami